Over-indulge(2)
-山组(SO)
-黑化OOC,有病!两个人都有病!
-BE!(根据理解不同也可以是HE)
-都怪那个激发我脑洞的某人,我现在好抑郁【x
— Drowning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回避他的电话和看起来只是礼节性访问的短信。但仔细翻翻好像也不全是礼节性访问。
“智君,我能去看看你的画么?”
我盯着画面想了两分钟。
“好。”
这样回了信并附上我的地址。
“诶~智君好厉害。”
“是吗,反正也不会有人想要。”
他用几乎是贴到墙上的距离观察着我的笔触。大大的眼睛和肉嘟嘟的嘴唇,每一个表情都像针尖一样细细戳弄着我的心脏。
“智君能看见颜色了啊。”
“。。。嗯。”
“那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害的我一直担心智君要是没法继续画画了可怎么办才好。”
“抱歉。。。”说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碰倒了一桶颜料,弄得满地都是腥红的颜色。
“啊不要紧吧?”
“啊,嗯,抱歉,我要收拾收拾,你能不能。。。”
“恩,我先走好了。。。”
因为脚底沾到了颜料,我小心翼翼跨进浴室。他走到门口又走回来,敲了敲浴室的门。
“对了智君,既然治好了下周起就不用来了吧?心理理疗室不是什么正常人该经常来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谢谢。”
“我。。。能要张画么?作为治好你回礼?”
“。。。好。”
待他走后,我仔细冲刷掉脚上的颜料,放好热水,坐进浴缸,张开一直攥紧的手,手心有几个清晰的指甲印。
海水又从四面袭来,迅速填满浴室里所有的空间,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罩起来,四周的杂声越来越远。我一点点排出肺里的空气,看着小气泡一点一点升上去。
浴头上残留的水滴滴了下来,打在我的后颈上。
水里有一丝红色,我将手拿出水面,食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破了,血正从伤口里一点点渗出来。
“翔君,你喜欢我吗。”
我闭上眼睛将全身沉进浴缸里。
收拾完一地的颜料之后,我昏昏沉沉地躺进了被窝,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去理会上门收电视费的NHK业务员,也没有去理会经常在半夜放着嘈杂音乐的邻居。一切都平静的可怕。
再次睁眼的时候,面前的画布有被撕扯划伤的痕迹,黑色的背景上惨烈的颜色纠缠在一起,触目惊心。
后来他告诉我,因为我没有任何音讯,蒸发了一样消失了两周,便来我住处找我,打开门的时候整间屋子都是刺眼的色彩,颜料的油漆味和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发臭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而我正面黄肌瘦地呆坐在画布前,双眼无神。
我本人却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因为房间一片狼藉根本没法住人,他将我暂时接到了他的住处。和我不一样,他住在都内的高级公寓里面,设施齐全,连浴缸都比我家大几圈。
“我记得你不太能泡澡吧?帮你调低了水温。”
“嗯?”
“你忘了?原来给我说过的呀。”
“啊,是吗。”
连我自己都惊讶于倒地给他讲过多少东西。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就是我没告诉他,泡澡的时候我会看到奇怪的幻象。
又是海水,强大的水压压迫着我的心脏,远处传来深海动物低沉的叫声和细微的海水流动的声音。身体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
“咳,咳。。。”
“真是的,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呛洗澡水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我的脊背帮我顺气。
我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能看得出他很担心,但不是担心我。
一直以来,我都有这种其妙的感觉,他确实是“看着”我,但是映在他眼睛里的并不是我。
虽然我一再强调同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了,他还是坚持要和我一起。直到有一天,坐在我对面的他,猛然抓住我的手拉出水面,我才发现食指又破了,有一丝丝红色在向外渗。
“智君。。。”
冰冷的海水扑面而来,他的声音渐渐变模糊,最后我什么也听不见,海面传来丝丝摇曳的光线,四周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心跳在变慢,我开始感到大脑缺氧,身体自然地挣扎了一下。
我正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部整个按在水里,他睁着眼睛看着我,没有反抗。我停顿了几秒,松开手退了回去。
“你还不如杀了我。”
他说着亲吻我的手心,冰凉的嘴唇接触到我的皮肤,令我不禁轻颤了一下。
或许他根本不是什么心理理疗师,只是一个有病的人想找同类说说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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